十多年前甚至是二十多年前,或者更远——三十年左右,初次遇见克里姆特便喜欢上了,慢热的我说狂喜欢也不为过。曾经有过每天都有见到他的画册欲望——爱不释手。追随过?是的,好一段时间,有关克里姆特的画集见到就想拥有,常常换拿各种版本或其中有一页画面的书籍、杂志不断的翻看。但后来有些移情别恋了,渐渐疏远了——n多本画册压在角落……。今又想起。今又遇上今又回翻。今又把思维的线连上。今又再次感慨……哦!克里姆特对我的影响一直在继续……,克里姆特吸引我的魅力仍不减当年。她制造的女人“像梦魇茫昧的幻想,卷曲、纠结、错综交错”,线条运转厮杀又飘行如梦……。克里姆特所有的作品里,都可以看到的以线条为重要构成体,也就是克里姆特最得意,且利用最广最好的特征,可以把悲情、沉静、压迫、不安,这些不容易说清楚的感情表现出来。克里姆特作品纤细、典雅、精致,他致力于营造“物神崇拜’的感觉,因此有独特的造型手法。头部和手传神细腻的运用肖像画技法,虽然多是担负着表现个性的任务;但在他的作品中,却因画得写实反而显露出装饰部分的冠绝,显得极为抢眼。是不是正因为这个“脱节”,更使人有“物神崇拜”的感觉?把生命物化,“无机物的”则赋予生命,让看画的人和无机物之间达成“情感”交流。如此诉求,就是克里姆特作品中最极端的一面。
十九世纪的维也纳,文学、艺术、生活以华丽与颓废交织成世纪末彩霞,克里姆特是维也纳世纪末梦幻中盛开的花朵,这位怪才描绘“维也纳华丽女性”时隔一个多世纪却成现代人的最爱。有意味的是在十九世纪时中国戏装人物肖像魅力四射般的让克里姆特深深迷恋,他意犹未尽地在背景上、壁面上镶满了中国戏装人物的图案。融入他画中的中国袍服刺绣图案、刺绣凤凰、花草鸟雀在当时的维也纳,实在是东方趣味极重的风格。今天再观克里姆特的“持扇的妇人”则又更具东方诗韵。我们在克里姆特的画中看到熟悉的民间刺绣、民间喜庆时所穿的衣褂等等。满是中国特有的色彩、流传于中国民间的故事、中国图案民间彩绘、刺绣都出现在他的画里,移入他自己的画面里。值得学习的是克里姆特智慧的将这些中国刺绣人物、花草、色彩转化成自己的手法,以断章拼凑方式,甚至原画痕迹还有,但已是克里姆特的格调了。克里姆特写生制造的美女站立在中国民间图式前是何等的具有穿越感。维也纳酒吧老板的女儿与中国民间刺绣“萧何追韩信”融于一个画中,一静一动幽幽和谐并无牵强。克里姆特用卷曲、错综、纠结、交错甚至博弈的线,绝妙的植入画中,画面热闹非凡又大气自然。用中国绣花图案作为背景更衬托画面主要人物的极为美丽,模特儿身边的如意纹、祥云、瑞兽、蝙蝠、花草等丝绣图案缤纷多彩,如此融合中西堪称绝妙。中国民间艺术在克里姆特这位异国画家心目中何等美妙并将以极致的表现展现出来制造出让中西方都沉迷的境界。仅有的、独特的克里姆特再次相遇,产生如此的“震颤加感动”。再遇克里姆特再次沉醉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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